42.勾魂(二合一)_陛下教我做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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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勾魂(二合一)

  此为防盗章“我在看你的脸。”赵横廷坦然回答。

  宋瑷已经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这怎么行,我,我……”

  “我今日叫影三去宫里拿了一瓶冰肌玉肤膏,对伤口不错,一会你拿回去好好涂在脸上受伤的地方。”赵横廷又不急不慢地说出了后半句话,边说边从衣袖中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

  宋瑷微微愣了愣,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刚赵横廷说的“看她的脸”,真正的意思是,“看她脸上的伤?”可是她竟然错误地将这句话解读成了……

  天哪!

  宋瑷恨不得捂住自己通红的面颊,这次更是连脖子都有些控制不住地烫。

  而赵横廷显然是预料到了宋瑷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抬眼勾唇看着宋瑷涨红的面颊,看她波光粼粼的双眼,只觉得此时的她竟然仿佛是一盘可口的饭菜,叫人忍不住想去好好尝尝这样羞涩的她会是什么味道。

  他的目光不由灼热起来,心头也仿佛在这时莫名滋生出了一种渴望来。

  赵横廷的喉头轻轻滑动了两下,就在指尖忍不住要触上宋瑷的脸颊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越的脚步声,下一刻,陈露那张带着媚意的面容便出现在了房间中,只是此时的陈露,手中却也端着许多饭菜。

  于是原本还面色温和的赵横廷立刻冷下了面容,只是陈露却像是半分没有察觉的样子,端着手中的吃食还是满脸微笑地靠近。

  她拿来的这些饭菜格外精致,相比较宋瑷之前从厨房端来的那些,实在是有着云泥之别,只是宋瑷的那些饭菜都是从赵横廷专用的小厨房端来的,是赵横廷每日的菜色,那么陈露这是……

  宋瑷不自觉愣了愣,下一刻便已经瞧见陈露将这些精致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满脸小心道:“王爷,昨日奴婢自知失言,今日已经与宋瑷妹妹道了歉,这些饭菜都是露儿亲手做的,奴婢是皇上赐给王爷的下人,自当要替皇上好好照顾王爷,还请王爷尝尝这些饭菜,看看合不合胃口。”

  说完便站在一边,满脸期待地看着赵横廷。

  宋瑷此时也明白了陈露“争宠”的意思,只是她们都是奴婢,都是为了赵横廷,如果赵横廷是真心喜欢陈露的饭菜,那么其实也是好事一件。

  她默然不语地垂敛了眼眸,尽量想去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只是赵横廷却依旧还是看向了她:“还不将这个东西拿去?”

  “啊?”宋瑷微微愣了愣,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赵横廷看了看被他摆在桌子上的冰肌玉肤膏,宋瑷连忙反应过来,微红着脸伸出小手将这精美的小盒子收入手掌心中。

  只是这一切却也都落在了陈露的眼中。

  她的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愤然,下一刻却又将神色收敛在了眼底,看着宋瑷微笑道:“妹妹手中的是什么?”

  “是王爷给我治脸上伤痕的药膏。”宋瑷轻声回答。

  “王爷对妹妹可真好。”陈露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拿出一副关心至极的模样来,对着赵横廷道:“王爷,妹妹的脸受伤了,是应该多多修养,你看,她的伤痕好像又比昨日红了许多,要不这段时间还是让妹妹去休息吧,王爷这里反正有我照顾着。”

  陈露情真意切地说着,而听着她的话语,宋瑷连忙惊慌地抬起脸来想说什么,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赵横廷便已经点了点头:“宋瑷,你先回房间吧。”

  “可是……”

  “等你的脸好了再回来便是了。”赵横廷满脸认真道。

  只是赵横廷虽是真的希望宋瑷好好养伤,可这些话听在宋瑷的耳中却无端变了味道。

  宋瑷彻底泄了气,心中满是说不出的难过,只是赵横廷既然已经这么说,而且又是为了她好,她自然没什么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她转头在陈露欢喜的眼光中离开,纤瘦的背影都透着落寞,而在看着宋瑷彻底消失在了房间中后,陈露连忙娇娇媚媚地拿了一边干净的筷子,为赵横廷温柔地布菜:“王爷,这个可是露儿花了许多力气做的,王爷尝尝?”说完便将一小块肉送到了赵横廷的嘴边。

  “奴婢喂菜”在大户人家是常有的事情,一些特殊的时候,贴身的婢女甚至还会坐在主子的腿上,给主子喂食,所以陈露的这个动作做的极其自然,只是赵横廷却彻底沉了面色。

  无形的压抑气氛充斥了整个屋子,陈露即使再没眼色,这个时候也察觉出来赵横廷的不喜,于是脸色蓦地白了白,拿着筷子的手更是微微颤抖起来。

  “王,王爷……”

  “我知道你是父皇所赐,也知道你来我的身边是防着宋瑷,免得她有心思想要毒害我,只是……”赵横廷轻轻眯了眯眼睛,在陈露越来越难看的面色中,一字一句道:“你却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

  陈露双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上,而这时门外又急匆匆地传来了脚步声,侍从从屋外来到屋中,对着赵横廷恭敬道:“王爷,英国公小姐前来拜访。”

  而另一边,宋瑷自然不知晓赵横廷那边生的事情。

  她心中难过地回了房间中,脑中一时之间已是乱极。

  从跟在赵横廷身边后,她便一直觉得自己变得有些不像是自己,这是上一辈子跟在虞奕身边时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上一世,虞奕贪图她的美色,不止一次想叫她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他,彼时宋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地位低微,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勉强护住了自己的清白,而那时,虞奕如果叫她可以不用随侍身边,宋瑷必定是暗暗开心无比的,可是现在到了赵横廷的身边,这样的情况却变了。

  赵横廷叫她回屋中养伤,不用在他的身边伺候,宋瑷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与难过。

  她有些憋闷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就在这时,一个眼生的小厮突然走到了她的房门前,对她说门外有人找她出去。

  这实在是蹊跷的事情。

  宋瑷自认为她在府外没什么熟识的人,于是她有些犹豫地看着小厮道:“门外找我的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姑娘快点吧,人家可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小厮不耐烦地说着,言罢便带头向着外面走去。

  宋瑷被小厮这着急的语气整的有些蒙,一时之间竟也被动地跟了出去。

  府外的此时没什么行人经过,显得有些冷清,宋瑷出了府后小厮便一下子没了踪影,也不知是去了什么地方,而那个据说找她的人,此时也没有不知在哪里。

  宋瑷莫名地蹙了蹙眉,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一道脚步声突然响起,宋瑷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一转身竟然便看见了虞奕!

  她万万没想到虞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于是一时间吓得面色苍白,而另一面,虞奕却看着宋瑷笑的风清月朗:“瑷儿妹妹,可是吓到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

  虞奕今日穿着的是一身冰蓝色的窄袖袍子,衣服上绣以雅致的竹叶花纹,衬得人温润如清风,再看他俊逸的面容,实在无一不写着风流俊秀。

  上一世,就是靠着这张脸与这通身的气度,虞奕将唐秀迷得晕头转向,也叫宋瑷吃尽了苦头。

  宋瑷几不可查地离虞奕远了一些,虞奕却步步紧逼:“瑷儿妹妹可是生气了?”

  “我没有……”宋瑷一边说一边继续向后退。

  虞奕却步步逼近;“瑷儿,从之前见面时我便觉得你好像与我不如以前那样亲近了,以前你小的时候,我经常会带着好玩的东西去找你,那时候你最喜欢和我在一起,你还记得吗?”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世子。”宋瑷隐忍道:“现在我们也都已经长大了,我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虞奕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暗色:“你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因为你现在在齐王殿下身边,便对我变了心。”

  宋瑷深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又是这样,虞奕的性格偏执,在上一世,宋瑷抵死不愿意做他的侍妾后,他便也是这样穷凶极恶,没事找事。

  宋瑷不想再说话,而看着她的样子,虞奕也能感觉到她的怒意。

  “好,你要是生气我便不说了,我这次叫人找你粗来,是想看看你脸上的伤势如何。”虞奕暂时压下了心中的不悦,看着宋瑷满眼怜惜道:“我从爹爹那里拿来了上好的药膏,瑷儿,不要拒绝我,我给你抹上可好?”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想要摸上宋瑷的脸颊。

  而宋瑷原本便是站在墙角,在经过刚刚的那一进一退后,此时更加是被虞奕逼到了角落里,根本无法逃脱。

  宋瑷大惊失色,连忙拒绝:“世子,万万不可如此!”

  只是虞奕却压根听不进去,眼看着,他的手指便要触上她的脸颊……

  “你这是何意!”

  宋瑷直直地看向苏憻:“我也许不比苏大夫读的医书多,可是我却也知道医者本便应该以‘医天下’为己任,这才是真正合格的医者,可今日,苏大夫在看见我时,第一想到的却不是‘我是普通人’的身份,想的却是‘我是谁的女儿’,我想但凡是一个合格的医者都不会是这个模样。”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掷地有声,叫人心中颤。

  站在一边的赵横廷此时略微挑了挑眉,垂眸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眉眼精致的小姑娘,眼中闪过了些许诧异,而听着这些话的苏憻却是涨红了脸色,仿佛是生气,又像是羞窘,半天后才勉强挤出了一句话:“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究竟是不是强词夺理,相信苏大夫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你不过是想要我医治你,所以对我说了这些话,可是宋姑娘,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称了你的心思的!”苏憻愤恨道:“你爹爹为着一己私欲,放任前线几万名战士的死活于不顾,还害的蜀国丢了一座城池,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全国上下皆是不耻,而我不愿意救治这样恶人的子女也是情有可原!”

  她冷声说着,而随着苏憻的话语,房间中一时也是陷入了凝滞。

  空气恍惚中像是凝固了几瞬,许久过后,却是宋昭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少年的哭声隐忍而压抑,这段时间里,他不止一次地听过这些话,可他是真的不明白,也不愿意相信,对一个下人都颇为温柔的爹爹,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茫然地看向宋瑷,而床榻上的宋瑷此时的面色也是如纸般苍白。

  伤处的疼痛依旧存在,只是她却还是咬着牙坚持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向弟弟,这短短的几步仿佛花光了宋瑷全部的力气,赵横廷蹙着眉看着,心中一时也是说不出的复杂,可就在他准备上前搀住宋瑷的时候,她却挡开了自己的手。

  其实在爹爹刚刚被定罪的时候,宋瑷也迷茫过,后来成了奴隶,因为爹爹的罪名,她与弟弟不止一次地被打骂,后来,她也真的渐渐相信了这些人口中的话,可现在想来,那时的她是那么地糊涂。

  她坚定地走到了宋昭的身边,将他脸上的眼泪全部擦干净,而后定定地望向苏憻,眼中满是出年龄的精亮光芒,几乎叫人不能直视。

  苏憻的心下稍稍一顿,这时已经将宋瑷开了口:“苏大夫,我并不求你的救治。”

  宋瑷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是文国公府的千金,是我爹爹的女儿,我比谁都了解我爹爹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即使你们口中的他是如此十恶不赦,可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愿意相信那些事情他并没有做过!”

  “你是女子,却敢冒着天下不赞同的目光成为大夫,我敬佩你这样的存在,认为你不是寻常人,只是现在看来,也许是我想错了一些事情。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出于肺腑,如果你依旧认为那都是我的故意之言,我便也不再多说,今日有劳苏大夫白来了一趟,请苏大夫回去吧。”

  宋瑷淡淡地说着,而随着最后话语的落地,她也已经彻底失了力气。

  今天一天真的生了太多事情,此时她的伤口还仿佛着火般疼痛着,她身子虚浮地摇晃了两下,下一刻已经被一只结实的大手牢牢扶住,赵横廷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身体不好便不要下床。”

  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宋瑷无力地点了点头,而她没看见的是站在一边苏憻呆愣的神色。

  苏憻自然没想到宋瑷会说出这样的话,此时,她的面皮再度一片涨红,这次却皆是因为羞窘,可就在她看见宋瑷苍白的面色准备开口时,赵横廷冰冷的目光却又落到了她的身上:“苏大夫还留下来做什么?”

  “我的府里可不缺有气节之人。”

  苏憻的面色一阵青白。

  最后影三又将苏憻送了出去,而宋瑷也从这天晚上开始便一直烧。

  她初初重生,这身体还习惯着前面十几年的娇生惯养,不比三年后的结实,今天一系列的事情过后,到了晚上她便觉得浑身滚烫,背上的伤处更是仿佛火燎般疼痛,只能趴着睡在床上。

  宋昭总是哭的模样叫宋瑷担心不已,而赵横廷显然也对这样的情况非常头疼,于是在叫影三将宋昭带走之后,赵横廷便吩咐了人下去重新找大夫。

  宋瑷烧的晕晕乎乎,只是却也知晓此时赵横廷就在她的床边坐着。

  他的身影挺拔,烛光下影影绰绰仿佛一座小山,宋瑷迷蒙着眼睛小心地去看赵横廷的样子,可废了半天力气,却也只看清了赵横廷深邃的面部轮廓,并不能看清他面上的表情是不是不耐烦。

  而赵横廷自然也知道宋瑷在看他,于是他开口道:“你在看什么?”

  “我……”宋瑷隐忍地咬了咬唇,在心中斟酌了几次话语后才说道:“王爷,今日的一切,奴婢真的都非常感激,我……我的病并不严重,请王爷放心,我一定尽快恢复身体,绝不再麻烦王爷。”

  话语之中满是小心翼翼,显然是非常害怕赵横廷会因为嫌她麻烦,而将她直接赶出府去。

  而这也叫赵横廷有些诧异地眯了眯眼。

  宋瑷这样的态度,实在不像是一个十几年都娇生惯养的国公小姐,反而真的像是一个奴婢一般,叫人不禁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赵横廷深深将目光放在宋瑷的脸庞上,像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瞧出一些蛛丝马迹,而此时,在微微黄的烛光下,宋瑷的面色莹白如玉,因为高烧,所以她的眼角透出一种别样的嫣红,这样的颜色美的惊心动魄,再搭配上泛着盈盈水光的迷蒙眼神,真是五一不写着妩媚诱惑。

  可她才十三岁的年纪啊。

  赵横廷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心头却还是无法控制地泛起一丝涟漪,而此时的宋瑷没有现赵横廷的异样,因为高烧与疲累,她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

  房间中一时之间有些安静,下一刻,影三却从门外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地走到他身边恭声道:“王爷,门外的苏憻还是不愿意走。”

  “她不是不愿意救治吗?”赵横廷眉眼无波地说。

  这是宋瑷不知道的事情,苏憻被影三请出府后便一直没有离开,而是徘徊在府外。影三回答道;“她说她愿意为之前的一些事情道歉,她还说,她觉得宋姑娘说的一些话是对的。”

  赵横廷意料之中地扯了扯唇,动作间又将目光低垂放在了床上的宋瑷身上。

  已经熟睡的她精致的眉眼都仿佛带着光晕,叫人不忍打扰,可他却用手上前轻轻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略带凉意的手掌让浑身滚烫的宋瑷忍不住想要凑近,在赵横廷收回手时,睡晕乎了的宋瑷甚至还像是小奶猫般追着蹭了蹭。

  一边的影三早已经惊讶地脑中空白,只觉得自己活了那么多年,竟然真的看见了自家一向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齐王殿下对一个女子如此关心,而就在怔忪时,赵横廷略带凉意的目光已经瞥向了他;“把眼睛收回去,还有……”

  “将苏憻带进来。”

  宋瑷实在不知道自己昏睡的这段时间生了什么事情,迷迷糊糊中,她只觉得有什么人一直在摆弄着她,叫她有些不是很舒服,而就在这昏昏沉沉中,她又像是回到了以往的时光。

  她看着爹爹被押上刑场,周围皆是震天的怒骂声,而她混在杂乱的人群中,拼尽全身的力气才终于趁乱跑到了爹爹的身边,一叠声地喊着他,而随着她的呼喊,爹爹也像是稍稍清醒了过来。

  起初宋瑷便一直疑惑,爹爹与英国公是一起去前线运送的军饷,只是后来,在爹爹被定罪后精神便一直有些失常,整日浑浑噩噩,连人也认不出来,那时宋瑷只单纯的以为爹爹是遭受了打击,于是才如此萎靡不振,可是现在想来,怕是虞苍扬为了防止爹爹拿出证据,所以给爹爹用了痴傻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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